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馍旦情愫/ W3 C( Y! \3 s
我的干馍旦炕好了,我应该带给谁?40年前那对为我总留白馍旦的老人?为全家生计奔波的老父亲?辛苦一生到老都爱吃馍旦的老母亲?无人可带。看着这一碗金黄酥脆的馍旦,一个人也留不住,它不是没有魅力,而是它没有能力。眼泪已灼干在期盼与虚设里,时间于恍惚中带走了自己无法挽留的一切。睁大眼睛,现实的一切在忙碌和无奈中行尸走肉;闭上眼睛,思绪回转中的那抹记忆不由让人心颤。( O# U& c& [# a; C- b4 z
那对邻家的老人,为了生存四处乞讨,讨回馍块颜色各异,晾干的馍旦自然是色彩纷呈。但对我而言,老人给予的总是在袋子里仔细翻找的白馍旦,那种白而酥脆的感觉,让那时期盼多吃几次白馍的我感觉到乞讨的好处。现在,我家餐桌上经常会摆放一碗金黄的炕馍旦,那是我的佐餐,我的最爱。那对老人,留给我的不只是最爱的馍旦,给予我的是那份仔细的找寻心灵。施人于物,挑最佳与之,乃施予只道,否则,勿予。 1 D% H2 `) J. t$ U& n# v0 m
馍旦情深也源于老父亲。70年代初,家境贫寒,父母亲虽然忙碌与田间地头不曾停歇,父亲间或也做一些小买卖,但物质贫乏的年代,我们还是处于半饥饿状态。但父亲隔段时间就让母亲凉一点两掺馍旦,做为我们饥饿时的零食,还言道馍旦是最健胃的,给娃娃吃好。我们兄妹几人,到现在都喜欢凉馍旦,吃馍旦,而且,消化系统真的很好,这也是馍旦带给我们最大的收益,老父亲留给我们的珍贵财富。见物思人,其行已远,其情犹在。
1 _2 D& b) R" C7 M6 [ 历史的车轮飞流急转,如今的馍旦今非昔比,颜色不同,口味各异,可以批量生产,喜欢它的人们只要想吃,可以尽情享受。可老娘还是喜欢儿女自己晾晒加工的原味馍旦。记得,老娘最后所吃的馍旦,是在病重时,感觉心里难受,不时的拿几个嚼嚼。我和哥哥专门掰馍,凉馍,再在电饼铛上用油炕的黄亮黄亮的,装在袋里留给老娘,看着老娘慢慢的咀嚼着,眼里的满足,心里的无奈。无可奈何看娘去,梦中望娘无声息。
3 a+ A2 |* w( F% H* A5 j1 u' N 馍旦,源于乞讨,伴我一生。6 o9 O0 O. H2 d' R+ ]( |. y1 i* b)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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