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

南山夜话

冬季的后院，便萧条了许多。大雪融后，除了偶尔来蹭食的鸟雀，大抵是毫无生气的。
昨晚值班后，约略十一点钟，我还是冒着寒冷骑车回了老家，一路的行人也萧条了许多。一则是因为疫情，一则是因为寒冷，平日里露骨的马路西施，便也蜷缩了起来。雪冷的白炽灯，在墨一般的夜里，照耀我一路前行。
  x" Q  }$ {) S4 X6 y: a, {! e! D每每躺在暖床，便习惯成了温水里的青蛙，那便是温柔乡里的醉梦。可以无拘无束的任思维畅想，可以品着红茶任何都不想，躲进小楼成一统，沉浸在自由的寂寞里。这饼红茶还是猎人赠送的，是在二楼一个很有品味的小吃店，位置也幽僻，适合品茗的古色古香的前台，可惜名字记不清了。听医师讲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就怯怯的搜了度娘，老年痴呆，与我毫无不相干，为时尚早。结果是也可能提前，疫们涅槃了。偏偏人类在温柔乡里萎缩，此消彼长的较量结果就是任何年龄段都可能痴呆，于是我心里着实吃了一吓。
一大早醒来，眼皮肿痛，怕是昨夜畅想久了的缘故，莫名的竟然择铺了。这可是在老家从未有过的现象呵。昨夜女儿发来消息，说是要在寒假打工，不回来了，我便怅然许多，婆婆妈妈的叮嘱在外要注意安全之类。孩子们突然之间长大了，我们开始痴呆。迷迷糊糊中又是一个囫囵觉，后被鸟雀啼醒。
寒气中，我披上棉袄，牡丹，芍药都干枯如柴。春华秋实冬枯，似乎成了自然规律。长妈妈说，冬季越冷越好，可以冻死很多虫蛊。花木越冻得枯萎，来年便可以分蘖的愈旺，因为根部可以进入休眠状，休息了一冬，积蓄了养分，攒足了气力。有时气温回暖，还要把早青的麦苗用石碌人为碾压，免得它们冬旺，冻坏麦根，这是物竞天择。我常常怀疑阿长的话是出自山海经。然而我还是除了对冬月里的皑皑白雪友好外，对别的枯景不甚了了。
; ~8 q5 P" M7 \) k5 W! T8 y+ _$ m竹枝和柿树枝头盘驻了许多叽叽喳喳、无处觅食的鸟雀。柿树上无人采摘的红果，也被它们洗劫一空。我便也懒得撒些秕谷，让天去择吧。倒是冬青，焕发出一抹嫩芽，吐露些许新绿。荣枯兴衰，天工开物，该来的来，该留的留，该去的去，一切都在涅槃。
我难道就该呆么，我忽而怀疑阿长说的话是对的了。

莫雨涵

莫雨涵

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