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欲醒（水力散文）

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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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P. \7 Z1 F9 O) ~' Z; @        说“狂”，不是说疯子。疯子在街上指桑骂槐，空眼无物，走自由步，吃猪狗食，穿叫花子衣。举着捶头给总理通电话，拦住官人们的车检查执照，指着太阳说走慢些，操心跌个爬扑摔流产了……说“狂”其实是指立于世俗的副面，反动于聪明人而言的“傻”行为。聪明人穿的整齐，脸洗得净，头上搽着油。狂人就不洗澡，胡子头发一马糊。聪明人见了官腰向前弯，狂人却向后背。聪明人说话听不清意思，狂人说话象拉抽水马桶。聪明人肠子结了一百个疙瘩，狂人肠子是一根硬棍。聪明人见了风就是雨，狂人见了风偏枕着砖头打呼噜。聪
, p8 g' n( H0 @& p8 C9 n0 o* w  n2 c明人看人都是贼，狂人看人还是人。聪明人把死叫完了，狂人把死叫谢幕。聪明人把狂人叫疯子，狂人把聪明人叫傻子。聪明人说我明白着呢，少唬我！狂人指着自已鼻子却说我怂管他娘的，请让路……
        狂人总要给这世界留下些事非。屈原不爱大夫高位却去扑江，刘罗锅扔了朝靴骂了皇上，长安画派开山祖师石鲁先生判了死刑还要疯狂……狂人酒中有山河，胡言乱语，何人能识?孰料，十年文革疾风过，却是聪明人都疯了，唯有狂人最清醒。庄稼人出了个“杨伟名”，狂到了敢给毛泽东写《一叶知秋》万言书，如今“狂徒”已死，历史否定了那疯狂的大跃进中“亩产万斤”的疯话，杨伟名却是最清醒的“乡村哲人”了。不醒不狂，不狂不醒，醒即是狂，狂即是醒。套用禅学“当头棒喝”一根：狂就是不狂，不狂就是狂，真正狂起来的是自以为不狂的“聪明人”。聪明人说：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聪明人现在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口奶吃便叫娘。于是聪明人就疯狂得认为敌敌畏加酒精就能兑出五粮液来。神经错乱的把卡厅当成自己的家，把卡姐当成娃他妈；一堆废水泥，几根锈钢筋就能造出
9 ~& R2 s6 i* L3 f* w7 w3 J“豆腐渣工程”来；掏钱买官就是人民的“公仆”了。
4 n. }. B) u# d% E4 s1 Y7 A        聪明人疯狂起来的时候，其实整个民族就疯狂起来了，大日尔曼民族疯狂起来的时候，二次世界大战血流成河；
大和民族疯狂起来了，原孑弹就灭了广岛。中国人在疯狂的岁月里千着“造反有理”的伟业时，百业尽毁，天理不兴。那么现在的聪明人是否还在疯狂?
) R7 m8 q3 D- r, h* m* S( q1 U狂人究竟是由醒着的人去做，而醒着的人必将要做狂人。聪明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狂人说：杀了我地球还是绕着太阳转。聰明人说，地球绕着太阳转与尔有鸟的关系?狂人说，如果太阳绕着地球转你就甭想登上月球啦。聪明人说，登不上月球无所谓，我照样吃穿不愁，长命百岁。狂人说，你只活一百岁，而我能活到上千岁！聪明人和狂人就是水火不容，聪明人看狂人就是不顺眼。聪明人喜欢风度翩翩，狂人偏要剥下聪明人的衣冠，让聪明人赤裸着营养不良的肋骨来！聪明人喜欢伟大正确，
狂人偏说妄言无德。聪明人让狂人让出一条路来，狂人偏说：不！让开你就扑到崖底下去了！聪明人就杀了狂人，然后自已高唱着凯歌走向深渊。
        我狂欲醒，我怎能狂得起来?我常和聪明人打交道，我如何不聰明?聪明了又怎能醒得过来?我注定要唱着凯歌走向深渊的，但愿别杀了狂人，留着吧！这世界还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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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帽子

小妮

好文笔，点赞！

乾坤

习风乾坤陈晨

山水郎

西窗剪烛

观沧海

何等深刻！多少时候，聪明人干着最造孽的事。想想苏格拉底之死，看看读书种子方孝孺、叶德辉之死，痛心不已！

靳应禄

哈哈！狂耶？聪明耶？上苍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