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同学情纯,亲人情真,儿女情长,战友情深——一点不假。 家住梧桐村的李长寿同学捎话叫我去他家,没有讲什么事,我也无须多问,老同学嘛!总有聊不完的话。 长寿是我们班的文体干事,因超龄没有参加升学考试响应号召直接回乡支援农业(这是当时的政治口号),几十年来一直保持着在学校时的淳朴和热情,担任生产大队(村)的电工已经多年,又被推选为该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我开玩笑说其“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公仆啊!随叫随到。”今儿找我,是说一件与熟人的债务纠纷,打算起诉,委托我代理。我说“既然是熟人,我去说说看,不成再起诉(后来,我沟通了两次,结清了)。”接着说想和同学聚会。这聚会的事,缘自我们班的团支部书记杨俊绪,我是传话者。一年前,我到乌鲁木齐出差,见到时任乌鲁木齐军分区参谋长的杨俊绪,很自然就聊起老师和同学,戌边二十多年甚少回家与绝大多数同学和老师初中毕业后再未谋面,其思念之情溢于言表,遂托我沟通,计划春节在母校聚聚。我当即表示应由班长召集好一些,我来传话并协助吧,就这样,聚会的消息在同学中便不胫而走。孰料俊绪没有如约回来,聚会便搁置。对长寿的话,我的想法依然是“让班长召集比较好”,长寿说“班长说他同意参加,但不愿意出面召集。”。我说“既然如此,你来吧。分配我联系那一片?” 几天后,有两位同学打电话说感谢我召集同学聚会云云,我解释说召集人不是我是长寿……他们说“那长寿怎么说是你?”怎么回事?我急忙打电话问长寿,长寿说“我先说是班长召集,有几个同学便明确表示如果是班长召集,他们(有矛盾)不参加,我说实际是应禄召集,他们说那可以。” 考虑到时间、交通和会餐等因素,我们把地点选在户县招待所,大年初一。 初一凌晨,电话铃响,是长寿,说他睡不着觉,不知讲些啥——长寿在球场上是果断迅猛的篮球运动员说话却有些腼腆,尤其是和女同学说话脸红。非要让我主持不可。我推不掉,只好从命——转念一想,也好,起码我可以把长寿和几位协助的同学不辞辛苦的情况给大家介绍介绍。 我俩没有按常规讨论聚会活动的具体内容——在我的脑子里,同学聚会嘛!信马由缰,顺其自然,无须设定议程。惯常思维,我先扼要介绍了俊绪同学的心愿和长寿同学的想法以及筹备过程,算是报告吧!接着,结合刚刚发生的事(班花刘XX报着自己的名字我们几个连连念叨“刘XX?你就是刘XX?”定向询问竟然从声音和外表找不到刘XX在校时的一点形象,后来才知因丈夫已瘫痪多年其心力交瘁久矣),为了节省时间我临时起意:每个同学用三分钟时间做自我介绍。介绍毕,我征询说“大家说,下来干什么?”同学嘛!还是当年那个劲儿,七嘴八舌,你揭我个“短”(趣事),我道你个“长”(绯闻),互相回忆着、戏虐着、笑着、捶着,但总不能一直这样,于是我归纳说“下边演节目吧!”大家鼓掌同意。首先请出的是杨秀云同学。当年,我们的音乐老师写了个眉鄠剧《张秋兰》,讴歌新媳妇张秋兰打破常规参加河网化建设的事迹(这个剧到涝店修河工地慰问演出过)。扮演张秋兰的杨秀云说她把台词忘了,郭会文同学说“我给你提词”,顺口便哼了起来,其实,半个学期的排练,全班同学都会唱。于是乎,清唱变成了领唱、合唱,连一对一(招待所当天只有我们一家客户)服务的工作人员也被这忘情的气氛感染了,融进了会场,破例把原定的十二点用餐延迟到下午三点…… 诗曰:旧梦重温开心聊,说长道短解迷茫。 饕餮无忌开怀饮,杯盏交错脸泛光。 互相交流促奋进,鼓起风帆歌声扬, 光阴荏苒青春逝,同学情谊醇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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