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油诗趣谈(五)
无名氏的打油诗安徽采石矶传为李白捉月溺亡处,建有李太白墓。游人至此,多有题诗者,然高下相杂,雅俗各别,良莠不齐。有人为此作诗:“采石湾头一堆土,李白文章冠今古。来的去的一首诗,鲁班门前弄刀斧。”规劝那些自恃诗才的人莫题诗为好。
昔日有一考生,苦思冥想,难以对题,万般无奈,便写了四句打油诗交上。诗曰:“未曾提笔泪涟涟,苦读寒窗十几年。考官要不把我取,回家一命赴黄泉。”主考官批阅考卷时,见到这首打油诗,甚觉好笑,于是提起朱砂笔,在每句诗后批了两个字,使诗成为:“未曾提笔泪涟涟--不必,苦读寒窗十几年--未必,考官要不把我取--势必,回家一命赴黄泉--何必!”
古代某书生为一陶姓人家祝寿,献一打油诗道:“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滂沱雨夜祝陶寿,寿比滂沱雨更多。”诗的前三句把主家气得暴跳如雷,结句异峰突起,神来之笔,使祝寿诗满篇生辉,足见书生运思之妙。
有一位年轻的寡妇看上了一位教书先生,向其致意。教书先生思之再三,终觉不妥。回了一首诗:“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恨我生早。”委婉的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还有一个版本,诗曰:“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相传有个贪官,他在某地为官数年,搜尽民脂民膏,离任时见没有什么钱财可捞,便在一把折扇上把当地的山水全画了进去。于是当地老百姓便编了一首打油诗为他送行:“来时萧瑟去时丰, 官币民财一扫空; 只因江山移不去, 临行写入图画中。”
有一首讽刺一些所谓的诗人的打油诗:“生平不见诗人面,一见诗人丈八长。不是诗人长丈八,如何放屁在高墙?”此诗语言粗俗,讥诮诙谐,令人捧腹,足以令某些“诗人”们无地自容。
打油诗也常用于吹牛。古代一干读书人偶然在野外相遇,互相吹嘘自己的才学,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各人吟一首最能表现自己才学的诗定高下。一书生技压“群雄”,勇夺冠军。其诗云:“天下文章数三江,三江文章数蔽乡。蔽乡文章数舍弟,舍弟向我学文章。”此诗一出,其他书生再无话说。
新中国的打油诗
把打油诗的吹牛功能发挥得登峰造极的当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那个诗界泰斗也写出“杨家有个杨大妈,今年年纪五十八。身材长得高又大,浓眉大眼阔嘴巴”的“全民皆诗人”的年代里,涌现出了许多“农民诗人”,有四首打油诗当属“代表作”:
(一)
种个南瓜像地球,架在五岳山上头。
把它扔进太平洋,地球又多一个洲。
(二)
一个稻穗长又长,黄河两岸架桥梁。
十辆汽车并排走,火车开来不晃荡。
(三)
一头肥猪大又长,猪身横跨太平洋。
猪背可以降飞机,猪身成了飞机场。
(四)
稻堆堆得圆又尖,社员堆稻上了天。
扯片白云擦擦汗,凑近太阳吸袋烟。
王老九 (1894~1969) .现代农民诗人。原名王建禄﹐因排行第九,人称老九,陕西省临潼县人。1946年,胡宗南任命秦颂丞为渭北“剿匪”总司令,秦颂丞更是横行无忌。一次,秦颂丞为催粮又将王毒打了一顿。王咬牙切齿,编歌唱道:“秦颂丞,胡蛮蛮,上下磨扇转得鑱,磨得百姓骨头碎,血榨净来汗抽干。有朝一日天睁眼,砸烂磨扇搁河滩。”1949年3月人民解放军挺进关中,王的家乡即将解放。他唱道:“天昏地暗黑洞洞,乌云遮日路不明;一股大风从北起,吹散云雾太阳红。”
20世纪70年代初期,在一次欢迎外国友人的宴会上,考古学家夏鼐先生旁边,坐着一个报社的草包总编。此人经常口吐白字,一看桌上名单,便主动打招呼,叫声:“夏鼎同志。”这个笑话传了出去,作家白夜写了首打油诗:“夏鼎同志你可好?夏鼐同志吓一跳:偷我头上一个乃,还来同我打交道!”
{:7_381:} {:7_390:} {:7_381:}{:7_381:}{:7_381:}{:7_381:} {:7_394:}{:7_394:} 红帽子 发表于 2019-9-10 20:07
{:7_396:}{:7_385:} 无忧花开 发表于 2019-9-10 22:43
{:7_396:}{:7_381:} 西窗剪烛 发表于 2019-9-11 06:27
{:7_396:}{:7_394:} 靳应禄 发表于 2019-9-11 09:00
多谢靳老!{:7_396:} {:7_394:}{:7_394:}{:7_394:}{:7_381:}{:7_381:}{:7_381:}